予寒

我真的会谢

Hallelujah

得到消息怔愣了半晌。
前几天跑了一趟美南地区,去支持李恩富反排华的活动,离开之前的形势对我来说就不好。但那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孩子,这些年在美国孤零零的坚持,实在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干这个工作,支撑病体去了。
早上回到哈特福德,下午容揆突然到来,让我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准备要招待他。却被他一把拦住,“好歹有什么事先脱下大衣来吧”我微笑,“叔叔,您被政府通缉了,没有事不要出去吧,我和欧阳庚他们会尽量照顾安排您的,不要担心。我已经是偷偷过来的,不好久留,先走一步,叔叔您多保重。”说罢又带上他的帽子,压了压他的帽檐,低着头出去了。我在窗户里目送他,他看到我,没有摘帽,挥了挥手,匆匆走了。
剩下来的时间留给我接受事实,辛苦半生,对朝廷的举动并不很心寒,我是了解那些人的。真正令我焦灼的是,这样的国家,拖着孱弱的病躯,国民如何生存,国家如何崛起?我老了不中用,可那些新时代的人才,怎么就不启用呢?!我知道四年前的甲午战争,伤了国内元气,我除了像现在一样心痛着,去向朝廷谏言,落得现在被通缉的下场,可以做的真真是只有心痛了。
跌坐在摇椅上呼吸不稳,强定心神,。避免那哮喘的老毛病又来拜访我,比起心痛,让我更恐惧的是世事不知,心痛都做不了。隔壁Twitchill 牧师的教堂传来了赞美歌声。
赞美我主,赞美我主。
Hallelujah,Hallelujah。
信仰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望着壁中熊熊炉火,轻声哼着。
Well your faith was strong but you needed proof.
You saw her bathing one the roof,her beauty in the moonlight overthrew ya.
She tied you to the kitchen chair,she broke your throne and she cut your hair,and from your lips she drew the Hallelujah.
Hallelujah,hallelujah.
Hallelujah,hallelujah.
闭目,陷入空洞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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